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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听伶,我看是我最近对你太温柔了是吧,不给你一些苦头,你是不是不会弯下腰和我说一些好话?”

低沉沉的声音,又让沈听伶回忆起那一晚,封阳州毫不怜惜的

这个人,凭什么毫无理由的找上自己,不顾自己的意愿,要逼迫他做出那些事。他从来不顾自己所想,也从来不会替他考虑,只会蛮横无理的满足私欲。

沈听伶简直恨极了他。

“封阳州!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!”

这些天以来,压抑许久的怨恨终于爆发,沈听伶死死瞪着他,浑身的防备张开,不复往日的波澜不惊。

“你有没有想过,我小叔会怎么想,你要我在他面前承认关系,承认什么?承认我是你的玩具,是你想玩就玩的一个垃圾吗!”

“沈听伶!”封阳州听不得他这么侮辱自己,只觉得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刺耳极了,像是硬生生在他心里剜了一角。

沈听伶只当他是被自己说中心事,恼羞成怒。

他忽地扯出一抹笑,“怎么,不让我说了?在床的时候,你不是最喜欢我发出声音吗,现在倒是不想听了?

封阳州,你越不想听,我越是要说。”

....封阳州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锋利尖锐的他。

沈听伶向来都是清冷的、无论遇到什么都始终神情淡淡,仿佛不会为任何人驻留,而此刻的他却眼眶通红,仿佛被逼入绝境的小兽,歇斯底里的控诉猎人的残忍。

残忍吗?

封阳州不知道。

他只知道,他不想听沈听伶再说下去,他想堵住那张嘴,让沈听伶除了细细弱弱的泣音,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