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攥了一晚上吗?

晨曦透过窗帘撒下一两点光斑,

袖口的主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,眼睛闭着,坐姿却很端正,有种风雨不侵的可靠。

钟声晚慢慢松开手。

下一瞬,

他的手指被握住。

贺应浓睁开眼,握着钟声晚手指的手又松开了:“醒了?”

钟声晚点点头。

他被子盖到脖颈处,下巴颌点啊点的,那一块儿被子都被点了个小坑。

贺应浓:“饿不饿?”

钟声晚:“有点儿。”

贺应浓打了酒店的电话让送早餐,在征求钟声晚的同意后又拉开窗帘。

一室金辉。

他站在阳光中,身量高大挺拔眉眼雍容昳丽,宛如天神。

钟声晚从床上坐起来,手撑了床一下,手腕上的伤昨天没什么感觉,今天疼的像针扎。

禁不住无声的“嘶”了一下。

坐起来了又赶紧躺下了,因为上半身没穿衣服,下半身好像也还好,内裤是在的。

贺应浓看他鬼鬼祟祟,解释道:“穿着衣服怕你不舒服,我就自作主张脱掉了,新的衣服一会儿送过来。”

事实上,是衣服裤子都太脏了。

那是钟声晚自救以及和宋昆搏斗留下的痕迹。

顿了顿,又道:“声声,对不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