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声晚不解看他。

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,杏眼,又大又圆,眼尾还微微上翘,睫毛长长的,亮的像装着星辰日月。

贺应浓看着钟声晚毫无阴霾的眼神,心中稍安:“我来的太迟,让你受伤了。”

他不敢想象,如果钟声晚没有拼死反抗,或者出了些什么意外,自己找过去时会看到什么场景。

每每思及此,便十分后怕。

钟声晚摇头:“怎么会,浓哥,要不是你,宋昆的保镖进来,我就玩完了。”

贺应浓忍不住捋了下钟声晚前额翘起的头发:“我答应过要保护你。”

钟声晚在被子底下挪了挪,更靠近贺应浓一点,亲近又依赖:“你保护我了啊,我这不是好好的?”

昨晚发生的一切的确让人心惊胆寒。

但经过一晚上的休整,他又并非真的十八岁的少年,见过也了解过诸多丑恶,恢复的很快。

贺应浓:“不会有下次。”

这不是一句戏言,他已经从自己的手下中挑选了最能干的两个,以后护在钟声晚左右,寸步不离。

必要的时候,可以付出血的代价。

不过最后这一句,倒不会告诉钟声晚,只说给他寻了两个保镖就是。

这天早上,钟声晚的早饭是贺应浓喂的。

他吸入的那种迷药效用会长达十二个小时,主要作用是让人浑身无力,再加上手腕受伤,端碗不方便。

吃饱了,很快又困了。

贺应浓了解过,钟声晚这种嗜睡的情况会持续两三天,是身体在恢复的标志。

就让他好好睡觉。

钟声晚拽住贺应浓的衣角:“浓哥,我好多了,你也去休息,不用陪着我。”又神秘兮兮:“我让徐波买了东西给你,你肯定喜欢本来打算回国再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