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东平城的县官消失,偌大的地方不能一日无主,他派人加急送信回梁溪,请示景江陵。

许是梁溪的龙争虎斗扰乱了景江陵的野心,那位握着权势死活不肯撒手的老狐狸居然松口让他做主。

景玉危怕这是个陷阱,没敢放自己的人过去,而是提拔了景江陵与景昭曾经很想要的第二人选。那人有余怠的前车之鉴,又有他的提拔之恩在,当即回头是岸,愿意为他潜伏在敌方阵营里,当个透露消息的眼。

这等善变之人并不能得到景玉危的百分百信任,象征性给了些好处。

解决掉东平城的事,他满载而归,等着看景江陵的反应。

此时看着膝盖上摊开的画册,难免想起某个招呼不打明白偷溜走的人,加上某人每日情书轰炸,想忘记都难。

“他在燕国如何?”

折柳赶紧说:“碰上百年难遇的大雪被困在了离盛歌百余里的偏僻客栈里。”

景玉危意味不明道:“让人继续跟着。”

“是。”折柳犹豫了片刻,“殿下若真的想他,便回封信吧。据传消息的人说太子妃这几日心情低落,每日都围着客栈走走停停,像是在想该如何早些离开。”

景玉危猛地合上画册,冷笑:“孤才不想他。”

是他自己要走的,又没人赶他,无人规定他来信,他就得回。

折柳太了解他的嘴硬:“他很想殿下呢。”

“我看你也挺想他的。”景玉危冷漠道,“不如孤送你去燕国陪陪他?”

折柳惊得往后退,险些快要跌出马车,双手摆得像摇花手:“不不不,我没这个意思。殿下不要误会,我只是、只是觉得……”

“孤太小气了?”景玉危直截了当地问,“孤就是这么小气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