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柳:“……”
这话是真没法接。
“不用替他说话。”景玉危又翻开了那本画册,指腹摩挲着纸上血脉贲张的暧昧画面,“孤只听他自己说。”
折柳听出他话音里的冷漠,心想或许太子妃真当面说,还不知你会作何反应呢。
马车外寒风呼啸,吹得折柳心头也哇哇凉,又纠结要不要给郁云阁送口信,让人有个心理准备呢。
有所预料但仍然准备不够充分的郁云阁在被困在客栈第六日,终于有机会离开。
他真拼起命来,让江开刮目相看,原来他们家楼主也有拼命三郎的一面。
比原计划更早两日抵达盛歌,这时的燕国国都正张灯结彩,准备着腊八节。
郁云阁站在挂有红灯笼的私宅门口跺了跺脚,这一趟盛歌之行将他的贵公子坏习惯改得差不多,端得起放得下,最让江开在意的是他真不好美人那口。
仿佛真让南川的那位病娇太子治住了,这是好事。
“官银运来不会直接进国库。”郁云阁低声说着事儿,过于出色的容貌总引得人多看几眼,“户部能进?”
江开听见开门的声音,往他身后挪几步,稍稍挡住:“有户部地图。”
怎么进户部,得看他的心情。
到底是玄云楼的老家,能利用的多不胜数,若是将南川消息铺设到这地步……
还用得着他以身犯险,从这个坑踩到那个坑里。
“送过来。”郁云阁在引起更多人注视前,先一步挤进打开的木门里。
守在木门旁的玄云楼楼众甚至没能看清他是何模样,察觉到一阵带着不知名香味的风吹过,人便消失在楼梯尽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