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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。”郁云阁关上窗户, 不在大半夜吹寂寞的冷风,面对江开略带疑惑的眼神, 他洒脱道,“木已成舟, 早十天还是晚十天回去,得到的惩罚都一样,我还在这纠结个什么劲?”

江开惊诧地扬眉,不太相信:“公子真这么想?”

“我怎么想的重要吗?”郁云阁和衣而卧, 失神地看着挂有吉祥红木牌的房梁,“他生那么大的气,一封信不肯给我回,还在意我怎么想?”

对人家小夫夫闹别扭这事儿,江开没太多劝说经验,只能无措僵站着。

“睡吧。”郁云阁翻身背对着江开,阖上了双眼。

情况果真如郁云阁料想那样,第二日天晴积雪堆到小腿,马根本跑不起来,再说就算马能承受得住,人也没办法在雪天里待太久。

这种时候若是雪盲,极容易迷路出事,心急吃不了热豆腐。

他再想要早些抵达盛歌,也不能拿生命开玩笑。

于是他和江开就在客栈暂且住了下来,照旧处理玄云楼和坚持不懈给景玉危写信。

自然,生闷气的太子殿下相当傲娇的没回过一封。

哪怕他将原由写在信封上,一眼便能看见,但凡经手信的人,都知晓他们的楼主正孜孜不倦得向家里那位诚恳认错,脸丢得不是一般的多。

彼时收到信的景玉危再次将信丢进锦盒里,那里堆着大半箱外封写着各类苦诉衷肠又甜言蜜语的信。

折柳在旁简直不敢为他家太子妃求情,思索着该不该通个风报个信啥的。

“记着。”景玉危转过头冷冷看他,“你是东宫詹事,只管与孤相关的事。”

折柳腹诽,太子妃也与您有关啊。

“是。”折柳瞄一眼被重重盖上盒子的锦盒,“游重鸾将东平城事情办妥了,问是不是翌日押送余怠及那几位重要人证去梁溪?”

“准。”景玉危垂眸翻着画册,手指微顿,想起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