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殿下来做什么?”郁云阁换了个姿势,半侧过身单手撑脸,温水在他身前起起伏伏,隐约可见两朵红梅暗藏其中,那水波流动的不快,遮挡的很讨厌,很想让人动手将其拨开,窥见红梅真容。

景玉危冷不丁别开脸,语调不自然:“别装傻。”

瞧着那似被血侵染半边的白玉耳朵,郁云阁低笑:“我当殿下对我所作所为不为所动呢。”

景玉危对这等有歧义的话素来不回答。

“殿下落在大王子府的那瓶东西有点意思。”郁云阁逗弄够了人,敞开天窗说亮话,“服用后能让人呈现出病入膏肓之态,哪怕神医在侧,也不好说此人此状是真还是假。我真想见见为殿下配药的这位高人。”

景玉危掐头去尾,只问:“条件。”

郁云阁也不是非要他回答,毕竟问之前猜到了结果:“让我自由出入东宫。”

“不可能。”景玉危想也没想拒绝了。

东宫一兵一卒都是他和折柳亲自磨出来的,为的是保全自己几分安危,他被监视太久了,再不想办法自救,迟早再任人摆布。

那瓶药远不值得景玉危舍弃多年心血,如若郁云阁执意如此,谈话只能到底为止。

“殿下可能误解我了。我的自由出入是指从听竹苑到大门,不是要游逛东宫。我知道殿下防着我,也没提让殿下陪我睡的过分要求。可这东西要落在旁人手里,殿下想过要花多少东西换吗?”

景玉危先是羞得想杀人后是遭到威胁想杀人,一上一下,尝到了郁云阁藏在华丽外表下的狡猾。

“殿下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景玉危耳根子烧红了,又羞又恼:“你能不能知点羞?”

恼完了又板着脸冷冰冰的:“不能自由出入。”

东宫建立之初为彰显景江陵疼爱太子之心,规模仅次于王庭,这里除了冠云殿、听竹苑,还有多个偏殿及分院,布设相似,生人进来仿佛小溪入大海般进迷宫,稍有不慎绕晕在里面。神秘远不止体现在这点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