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郁云阁的狡猾程度,景玉危想让他自由出入几日,怕是能将东宫地图勾画出来。

这等冒险生意,景玉危不做。

“那殿下说几日一出门?”郁云阁好脾气问。

景玉危转过脸来:“半个月。”

“不行,四日。”

“十日。”

“七日。”

“成交。”景玉危几乎在郁云阁出声那刻便同意了,“从听竹苑到大门,不得刻意踏入别处。”

真是个小机灵鬼,就等着他喊出七日吧。

说完正经事,郁云阁骨子里的浪又似浮萍般冒出来了,尤其看见景玉危脖颈及脸颊未下去的浅红,他心里痒痒。

“殿下,我现在也算是你的合作伙伴,不做点什么庆祝下吗?”

景玉危闻言便知道他嘴里没正经话,转着轮椅要走。

“哎哎哎,殿下别走啊。”郁云阁游到池角软声挽留,见男人不搭理,他眼睛一转,双手撑着池边上岸了,“我知道殿下想泡温泉,碍于我在不好说,那我走,行吗?”

从听见哗啦水响时,景玉危便有种不好的预感,还没等他转几步路,一阵刚出温泉特有的潮湿感从右侧扑过来。

他一下子僵在原地。

只遮住堪堪大腿根的郁云阁从他面前走过,湿润的长发还在滴水,水顺着细长不瘦弱的白腿落在地上,好似步步生莲,而黑发贴着微陷的浅粉腰窝随对方轻巧步伐摇晃,像只高傲又骄嗲的猫,微转身时让他看清仿佛一手能握住的细腰,也得以窥见其中一朵梅花真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