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我去
就为了这一口暖气,绝不是因为因为他家在北京东路来着。
出租七拐八拐,终在一道逼仄的巷子口停下。
尧青扫完码,又留恋了会温暖的车厢,才依依不舍地下了车。
他遥想起中秋那一晚,自己和某人也是走在同样一条巷子里。
那天晚上他闹脚痛,脱了鞋踩在鹅卵石地上,三十岁的老男人,放肆得很可爱。
尧青打住思绪,盈盈向内走去。一扇青灰色的樟木门后,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打水。
“你好”尧青不大确信地看了眼门牌,他记不大清某人家的幢数,四合院成群而居,鳞次栉比,找错人家很正常。
那妇女从洗衣盆里抬起眼,看了尧青一会,半信半疑道:“你是?”
“这是刘景浩家吗?”
“什么刘景浩?”女人一脸疑窦。
拐角廊下一个抽着旱烟的老头忙道:“人找的是耗子呢。”
“哦耗子啊”女人拍了拍大腿,忙咋呼道:“瞧我这脑子,我还说咱院儿里哪来的什么刘景浩,合计着是找耗子呢。”
尧青问:“对,就是耗子。”
许久不说这个词,唇齿之间,难抵生分。
“他这会儿可不在家。”女人朝西边屋瞅了眼,熨起一脸愁色,“应该是,他们家现在没人在家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