尧青靠在廊下,伸手挽了挽,都说北方民风粗犷,这下的雪粒子也跟盐似的,摩在指腹间,有股糙糙的质感。
雪屑受了温,很快融化成水,男人甩了甩,拿出纸巾来擦手,莫名其妙对着空气笑了笑。
“师哥,”里头人递出一把伞,声音像热牛奶般温存,“我就说要下雪,师哥小心别冻着。”
尧青接过那伞,想了想说:“你先回去,我去隔壁逛逛。”
“那我陪师哥一起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尧青拍了拍他的肩,“大雪天,不想拉着你陪我受冻,我想一个人走走。”
“那师哥”王龙像是猜到了什么,眼神一沉。
罢了,有些事情,不挑破反而对彼此更好。
“等我回酒店,给你带好吃的。”尧青打开伞,走下两步台阶,犹豫了一下,回过头又说:“多加件衣服等我等我回来。”
东三环的街道,风霜如剑。男人撑着一柄黑伞,每一步都走得格外艰辛。
“帅哥,上车吗?”有的哥主动招揽。
尧青摆摆手,“不了。”
见的哥重新起速,他又挽留道:“北京东路去不去?”
“按打表算。”的哥替他拉开车门,打量了男人几眼,说:“你瞅瞅这天,里外出租车就我一趟,地铁口还得走老远。”
尧青捏紧伞柄,挣扎了几秒,说,“车上开暖气吗?”
“开啊。”
“那我去。”男人毫不犹豫地坐到了车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