阎焰:“难受什么?”
谢寒洲看着手上的护腕,压低声音道:“恐怕以后我们都收不到新的护腕了,不能我一个人难受。”
阎焰哦了一声。
他的护腕早被小外公碾成粉了。
他早就难受过了。
何况阎焰是魔修,魔修和正道修士是不会有好结果的,他爹娘就是鲜明的例子。
阎焰不会去祸害师父。
他同谢寒洲道:“好好修你的无情道,别生妄念,别破红尘。”
谢寒洲若有所思,又重新恢复了少年意气,笑道:“不入红尘如何破红尘?二师弟,我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雨过天晴,冬雪消融。
晏宁没有继续装病,她的心有点乱了,所以去了藏卷峰的阁楼看书冷静,顺便帮阎焰借阅几本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雕花窗落到书页上,淡淡墨香萦绕鼻尖,晏宁看得出神,也浑然不知自己已成风景。
山风吹响角铃,谢琊就站在窗外,他眸光清亮,看着晏宁一点一点低头,眼睛都快贴到书页上了。
谢琊抬手,握着折扇从窗外伸进去,轻轻点了点晏宁的额头,她愣了愣,抬起头来,正好看见谢琊带笑的唇角。
他又没带面具。
他大概是知道自己很好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