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没有用,收回来当花瓶每日里看看也好,赏心悦目。
晏宁放下掌中轻转的酒杯,眉眼一弯道:“走,炸街去。”
所谓炸街,就是放鞭炮。
为了满足某位祖师爷的心愿,晏宁扯了件狐裘披上,兜上帽檐,只露出秀丽明亮的一张小脸,瞧着端庄文雅,但放起炮来比谁都狠。
暮色时风风雪初歇,师徒一行人来到空旷的后山,借着幽薄月色,毫无形象地闹腾起来。
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,火光明明灭灭,带给谢琊前所未有的体验,他本以为会被大外甥放的响炮吓一跳,但引线燃起的时候,有人伸出手,轻轻捂住了他的耳朵。
谢琊回眸,是晏宁。
她笑得格外张扬,是前所未有的开怀,说:“别怕,一会师父帮你欺负他。”
“谢寒洲!”鞭炮声止,晏宁高喊一声,揉了团雪狠狠砸到少年挺拔的脊背上。
阎焰见状,也跟着丢过去,只要他站队够快,被孤立的就是大师兄。
可怜谢寒洲刚刚回眸,就被冰冷的雪球砸在后背,他眉眼微压,邪肆笑道:“等着。”
猎杀时刻开始。
舅舅他不敢砸,师父他又不忍心砸,那么大个二师弟,就只好承接他全部的怒火了。
谢寒洲弯腰薅雪,也不管漂亮的手指被冻得泛红,追着阎焰杀疯了,他是一点亏也不肯吃。
追到最后又御剑滑起了雪,等彻底玩累了才和阎焰往雪地里一躺,对视后看着对方狼狈的样子大笑起来。
“丑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