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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琊生来就天分极高,无论在现代还是这里,他都是被作为天才培养,因此他学到了远超同龄人的知识,但也失去了同龄人的快乐。

晏宁听后,嘴角的笑弧愈深,她轻拍小孩儿的头:“知道啦。”

傍晚时分,吃完火锅后,晏宁说到做到,拿出了自己的礼物。

是她从中秋开始就准备的,也是她亲手一针一线缝出来的护腕。修真之人多练剑,有护腕可免受刀兵之苦。

晏宁的手艺算不得多精巧,但针脚细,又似乎是觉得这礼物太轻,做师父的斥巨资给三个徒弟买了身过年的新衣裳。

弟子们受宠若惊,又被晏宁催促着去换上试试,只有阎焰动作迟缓,盯着崭新的红衣发愣。

最需要这份礼物的只有他。

谢寒洲和小师弟瞧着就是贵不可凡,可是晏宁又顾忌他的自尊心,所以才以这样的方式相赠,想让阎焰换下洗得发白的旧衣。

她什么也没说,阎焰却什么都懂,说不出是什么感觉,但他的心变得和手中衣料一样,很柔软。

不一会儿,谢寒洲就推门而出,黑蓝色的劲装穿在他身上,配着利落的高马尾和护腕束袖,即便不背刀剑也有几分江湖意气。

仅随其后的是谢琊,他肤白似玉透着冷,最适合浅色衣裳,平日又总是一身素雪,晏宁看来看去,给他选了天青色的锦袍,小小的孩子穿上像仙童一样,以后不知道是多少女修的梦中情郎。

祸水,绝对的祸水。

小的时候就精致得跟玉雕一样,长大了还得了?

晏宁与有荣焉,她抿了口薄酒继续往门口看去,阎焰也回来了,都说人靠衣装,这话用在大美人身上并不贴切,无论是旧衣还是新衣,都压不住他半分光彩。

唯一的变化就是喜庆了一点。

他五官昳丽,最配朱红。

晏宁忽然就体会到导师选秀的快乐,也坚定了继续收徒的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