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最丑。”
“你丑。”
……
另一边,晏宁牵着谢琊的手在雪地漫步,她温柔的嗓音给他讲着有关冬日的故事。
也只有在小孩子面前,晏宁才会卸下全部防备,她掸了掸落在小徒弟发上的细雪,说:“你还小,兴许不懂,但无论是谁离开了你,都要学着自己走下去。”
晏宁松开了谢琊的手,“试试看,你一个人也可以在雪地里走得很平稳。”
你总会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。
谢琊愣了愣,他本身就是大人,自然能读懂晏宁在预谋离别,一向无所不能的祖师爷忽然生出惧意,重新抓住她的手,抓得牢牢的。
“师父,不要走。”
晏宁点头,她只是觉得去留从来不由她自己,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凉了,她总要未雨绸缪,少留遗憾。
思怵间,雪地里传来清脆的狗吠,只见谢梨梨踩着一串梅花小脚印由远及近,它过来拱了拱晏宁的裙摆,又猛地一头扎到雪地里。
问君能有几多愁?
恰似雪地插狗头。
晏宁没忍住笑出声来,她取出芥子囊里给狗子买的小棉袄,弯腰问道:“喜欢吗?”
谢梨梨偏过头,用粉色的小舌头舔着地上的雪,傲娇得很。
晏宁揉了揉狗子的脑袋,一边替它穿小棉袄,一边说:“我从前也养过一只猫,跟你一样,对我爱搭不理。”
谢梨梨从鼻腔逸出两声轻哼,收到主人的死亡凝视后,才起来营业,转圈圈逗晏宁开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