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也总归带有一些可怜。
半晌他将脸上的符纸轻轻撕下来,摁手心里,小心翼翼折成了一朵小花。
“我只是……想碰碰你。”
谢恒颜一面说着,那双黑黝黝的杏目,却止不住往四下乱瞄乱瞟。
“七夕节嘛……大家不都这样?”
周围三五成群的姑娘,穿好看的衣裳,蹲河滩上托着几只亮眼的花灯,叽叽喳喳地甚是吵闹。
男人们则紧随其后,牵着自家姑娘的小手,一摇一晃,一晃一摇,却从未想过要放开。
独这一只傀儡,没有放过花灯,没见过七夕,也没人与他打闹嬉笑,什么物事摆在面前,都是新鲜好玩的。包括之前容不羁给的折扇,他当块宝贝似的供着,因为以前没有过,所以每每捧在手里的东西,都会分外地喜爱珍惜。
“别生气。”
谢恒颜两手摊开,再次做出保证:“我不咬人,闹着玩儿的。”
直到这时,印斟才终于开口:“你闹着玩,需要碰别人的嘴?”
谢恒颜局促不安地拨弄着手指:“朋友之间,不是很正常……”
印斟淡声:“……谁跟你是朋友?”
谢恒颜微微一愣,片晌回神,显然有些沮丧地道:“印斟,你做人不真诚。”
印斟:“……”
哪里不真诚?他自问对待这只傀儡,已经足够忍耐温柔了。
谢恒颜撇嘴:“我拿你当朋友,你拿我当棒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