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斟心说,其实也差不太多——某人一颗榆木脑袋,恐怕连棒槌都不如。
可是谢恒颜有点难过,准确来说,应该是低落到了极点。
他说:“……你是不是也想弄我?”
印斟登时脱口:“怎么可能?”
回头反应过来,此“弄”非彼“弄”,待要出声解释,谢恒颜却已冷冷地道:“我看你就是想弄我,你和容不羁,都是同一副德行。”
他默默在原地站了一会儿,随后走过去,把糖葫芦串儿塞印斟指缝里,另半包栗子也放回他怀里。
“你随便弄好了。”他几乎自暴自弃地道,“最好三天三夜,下不来床。”
此话方出,周围便窸窸窣窣传来一阵窃窃私语。有来往路人在后悄然指点,不时传来微许意味不明的低笑声响。
印斟左手一包栗子,右手一串糖葫芦,此时恨不能伸出第三只手,将谢恒颜那张无中生有的烂嘴给彻底捂上。
——偏这傀儡浑然不知消停,仍在用他白纸一样天真到可怖的神情,不断说出一些颠三倒四的滥话。
“你快弄我啊?”
“怎么不弄了?”
“拿你的石头剑,捅穿我好了!”
“弄得死我跟你姓……唔?”
最后一句话,还没能落下尾音。谢恒颜只觉眼前骤然一暗,两片唇瓣即被无端封住,再也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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