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谢恒颜过度单纯的思想感到难堪。
因此当两人双手无意发生触碰的那个时候,印斟却陡然扬腕,将那折扇连柄一起收回袖中,同时冷声推拒道:“……不必了,明日我帮你给他便是。”
话没说完,他那半面温热的侧颊,却被对方倏而抬起的手掌一把捧住。
谢恒颜小声说:“印斟,你脸……好烫。”
印斟彻底僵滞,连带瞳孔也一并发出细微薄弱的战栗。
“你病了?”谢恒颜问。
印斟稍偏过头,说:“……没有。”
只是感觉不怎么好,仅此而已。
果然下一刻,这只傀儡自觉得很,小嘴微微一撅,便朝印斟所在的方向欺压上来,不偏不倚,就要叼上他那两片温软的薄唇。
好在印斟反应足够迅速,又是伸手朝袖内一勾,精准无误一张符纸,随即狠狠贴上傀儡突袭前来的正脸。
——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
“我之前,怎么和你说的?”
印斟语气转凉,显然隐有一丝不善的味道:“不准碰嘴,尤其是嘴对嘴。”
谢恒颜: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还有,牙齿。”印斟指指自己的唇角,直接打断他道,“贸然张嘴,容易伤人。”
彼时镇口微风四起的河滩边上,刚巧点燃一串一串璀璨耀目的花灯。谢恒颜就这么呆呆傻傻地,站在满地骤亮的灯火中央,看那样子,实在笨得叫人好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