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渊笑得不行,松开手,指尖抖落一截烟灰,簌簌落在女人发梢上、肩头上,气得沈逸矜放下酒杯,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朝他打过去。

祁渊也不还手,由着她打,左唇角的酒窝,在抱枕带起的风里荡起一层一层的波纹,静不下来。

其他人都朝他们看过来,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。

就连祁时晏也从斜对面的沙发上仰起头笑过来,手机“嚓嚓”几声,拍下祁渊铁树开花一样的笑。

要说在酒吧,祁渊是没有平时的阴戾冷漠,但却仍然是个寡淡到不解风情的人。

和他喝过酒的人都知道,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挨到过他的身边,可现在大家却亲眼目睹他不但和一个女人坐在一起,还纵容着她对他“侍宠行凶”。

后来,祁渊去洗手间,祁时晏随后跟上,凑近了他哥,脸上笑得揶揄:“你爱上她了。”

祁渊一口否认:“胡说。”

祁时晏拿起手机,把照片一股脑地发到他微信上:“你自己看,你都笑成什么样了,我都没见过。”

祁渊一张张瞧着,视线落在对他行凶的女人身上。

那女人眉目里蕴着焰火,眼尾扫起的时候特别勾人,落下时却又柔得出水,一副娇媚可欺。

这分明两种极致的矛盾,却在她一笑一颦里完美融合,祁渊一时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准确形容,扬眉笑了声,说:“她很有趣。”

祁时晏桃花眼玩味地眯了眯:“所有的爱情都是从觉得她有趣开始的。”

祁渊偏头笑他:“这是你的情场语录?”

祁时晏大言不惭:“对极。”

后来,祁渊回到卡座,又见沈逸矜趴在沙发后背上,目光看着底下的dj了,他掰过她的脸,正想好好“教育”一顿,不料手机响了,而同时响得还有祁时晏的手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