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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行车记录仪没异常,像被谁打了扔这的,我要报案他不让。”夏初柔说,“他意识很清醒,没骨折。”

他上手快,已掌握电子设备的使用,项鸣泽回过头说:“我拿他手机,联系的他朋友。他伤得不重,但会疼,他们存心往疼了打的。”

他知道怎么打会最疼,步之遥想到项鸣泽的过往,莫名地酸楚。她和夏初柔对视,眼神默契交流,对项鸣泽说:“小泽,和我们去看电影吧。”

她注视他,他黑色的眼瞳亮晶晶的,短暂燃起惊喜,复又熄灭,像在思考她们是不是在说客套话。

“可以吗?”项鸣泽试探着问。

“你再纠结,电影可要开场了,这场我包的。”步之遥从包里找出电影票,“至于首映,我多出一张票,没想好送谁呢,正好归你。”

“谢谢姐姐。”项鸣泽系好安全带,“走吧。”

夜色中,郑博宇匆忙赶往医院。

刚有人用周以寒的手机打电话给他,说周以寒被人打伤了,人在救护车上。听出旁边周以寒的声音,他打消怀疑,全程没挂电话,等医护人员通知他去哪家医院。

跑下出租,郑博宇一路狂奔,冲进急诊室。病床上的周以寒半边脸肿着,额角处一大片淤青,眼镜不翼而飞,羽绒服长长的裂口中溢出羽绒,浑身是脚印。

护士正给周以寒擦拭着血迹,见郑博宇来,将伤情简要说给他。

和护士道过谢,郑博宇问周以寒:“谁干的?报案了吗?”

“别问了。”周以寒透着深重的疲惫,“我不想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