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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还支票失败,周以寒提出新计划,去步之遥参加宴会的酒店停车场,把装支票的信封,放在她车的风挡玻璃,郑博宇则激烈反对,说项逾泽也在场,他怕他们可能碰见,再出什么岔子。

他最悲观的设想不幸应验,好友被打,郑博宇比他自己被打还气愤:“你不报我报!”

“你就当我怂吧。我不想再被报复了。”周以寒拿起他被踩脏的帆布包,气虚地喘息,“帮我收着,我累了,想睡会。”

晚间的停车场,灯灭了,一群保镖围住他,踹倒他。他们听从项逾泽的命令,拳脚雨点般落在他身上,他的皮肤、骨骼到内脏,承受着毁灭的冲击,淹没在潮水般的疼痛里,他们将他扔下,有只脚踩在他胸口,皮鞋鞋跟狠狠碾过他心脏上方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。”

鼻尖萦绕冲天的血腥味,直渗进嘴里,等他们走远,他才有力气睁开眼。眼前的车号,他早就牢记在心。

“她看到了?”郑博宇问。

“没有。”周以寒说。

检查周以寒的帆布包,郑博宇摸到支票,又摸出一捆百元大钞。他猜,不是项逾泽给的,不然周以寒拼了命也要丢掉,听通话中的拉链声,该是打电话的那一男一女。

他暂且收好,去帮周以寒交医药费,剩余的等找到好心人再还。

电影院的垃圾桶前,项鸣泽扔掉烫金的红包袋,步之遥问他:“在扔什么?”

“一个空袋,我把钱给他,当医药费了。”进场,项鸣泽才说,“我也挨过打,我只想帮助他。”

坐在项鸣泽身旁的座位,步之遥忽然摸不透,他直白坦露心绪的动机,是受过伤后不信任世界,唯独对她敞开心扉,还是把它看作筹码,想博取她的同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