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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觉他的窘迫,他紧闭双眼,紧紧抿着的嘴唇却仍微颤。

“没事,大家别怕,都散了吧。”步之遥叫远处围观的员工们离开,对保安说,“他不是。”

“这位先生是我的……”她的声线平静又沉稳,“朋友。”

他微微抬起的头,在听她说“朋友”时无力垂下。保安们扶起周以寒,不停向他道歉,步之遥吩咐道:“带他去我的休息室。”

“不必了。”周以寒挣脱保安们的搀扶,羽绒服帽子盖住眼睛。

他的眼睛只看脚下,步伐虚浮无力,浑浑噩噩离去。

她默然,半晌,步之遥开口:“你们没错,在履行分内职责,今天是我失误,我该事先告知你们的。”

分手那天,她藏了张支票在周以寒的枕头下,他来找她,是要归还她那张支票。何必呢,她按下电梯,前往停车场。

宴会上,项德辉难掩喜悦,隆重介绍他刚认回的小儿子,以他老牌渣男的特性,不用说大家就都知道小儿子的来历。

长桌旁,沈霜端着酒杯和太太们社交,一口银牙要被咬碎:“这不是打我的脸吗!”

和商界的朋友们聊过,步之遥来到太太们这边。她开腔嘲讽道:“伯母,您的脸还用打啊?不是您自己凑上去,让伯父打的吗?”

丈夫出轨成性,成天去捉奸的沈霜早已歇斯底里、尖锐敏感,不光视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孩为假想敌,还把儿子捧上天去,瞧不起步之遥,嫌谈恋爱是自己儿子吃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