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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步之遥?”顾斯菀打量着她的“双胞胎”,“他们说你出国了。”

两家的生意在不同领域,往来次数屈指可数,加上十几岁时的“私仇”,两人基本能用“王不见王”来形容。

“我被传成出国躲债了?”步之遥轻抬帽檐,展露眉眼,“有点离谱。你信吗?”

被雨淋湿的黑天鹅,旁人把她想得再狼狈,真见上她一面,便知她的高傲仍在骨子里,未曾改变过。顾斯菀轻叹:“我们不都被坑过吗?”

她们有位共同的塑料朋友,故意当双面人来挑事,她们上了当,指责对方抢走自己的朋友。最终在那位朋友的生日宴,真相揭开,盛装打扮的三人大打出手,掉进泳池。

本该同仇敌忾的她们,嫌那场小学生打架太丢面子,自此没联系过。

“确实。”雨滴打在塑料袋上,步之遥抖落它们,“去献花了,回见。”

她来得晚些,家人的墓前,已摆满黄白两色的菊花。花束有大有小,是他们帮助过的人献上的,大家都默契地给步之遥留出一块,让她来放她的花。

他们没有被忘记,所做过的善举都有意义。

她花买的多,步之遥脱帽祭拜,在自家人墓前献上菊花花束,和他们说些心事,又去找夏初柔爷爷奶奶的墓。

怕被抓包,她匆匆放了两束花要走,奈何怕什么来什么,夏初柔叫住她:“遥遥。”

平安夜后,她写给夏初柔的信,都被原封不动退回,步之遥摘下帽子,当面道歉:“小柔,这大半年来,我太偏激了,被钱迷了眼,去钻牛角尖,践踏了你的付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