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羽幸生,树下站着的两位木雕菩萨都循声向我投来了目光。
“有蚊子。”我放下生疼的手,讪讪笑。
羽幸生眉头紧拧:“怎么这样用力?都拍红了?”
说着就要来碰我脸颊。
我赶紧往后一缩:“还开不开门?磨磨唧唧太阳都要下山了!你到底行不行?!”
语毕四下鸦雀无声。
羽幸生眼神复杂地看了我良久,默默转身,一鼓作气将那石门推开老远。
桑湛:“……这有个能进去的空隙就成了,没必要推出门框两丈来远吧?回头关门也费劲。”
羽幸生倒是很满意的样子,冲我扬了扬下巴:“进去吧。”
一踏入门,浓烈潮气扑面而来,仿佛被人猛按入涝灾退后的泥地里,鼻腔里尽是寒湿的泥土味。
这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,昏暗中仅仅依赖门口透入的天光探看四周,所见之处尽是纠缠的藤蔓,将地面石壁遮得密密实实风丝不透。
地面凹凸难行,羽幸生很自然地向我伸出手,我也大方搭了上去。
袖口一缩,露出那尚埋藏在我腕间的三寸剑气,在这浑沌周遭中静静地发着蓝莹莹的光。
二人的视线在这截蓝光上相会。他看着我,突然绽开笑颜,如清风揽月。
我亦是想起了那一夜,取剑气,逛夜市,大闹胭脂铺,烛光下交付秘密身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