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圣上……”
一路上嘴巴似被缝住的桑湛犹犹豫豫地开了口。
羽幸生却毫不理会,一只手牵紧我,另一只手食指在那形容略显可怖的深红荆棘刺尖上迅速一划。
血珠子很快地渗了出来,他用拇指挤压伤口下方,抖落一大滴血在那荆棘上。
顷刻间那拥攘不透细缝的尖刺利枝如同被抽去了内里,化成干瘪的枯皮,软塌塌地落在地上,仿佛地面尽是鲜血染红。
“唯有狐妖血,可号令这赤心荆棘。”羽幸生道。
如此,原本被阻塞的视野顿然开阔,我才发现不远处耸立的山壁上有一扇石门。
那石门上布满青苔,几乎与山壁融为一色,被拦在荆棘后根本难以发觉。羽幸生挽起袖子去推那门,用力的一瞬间,俊容玉面白了白。
我忍不住上去搭把手,却被他阻止。
“没事。”他拍拍我的手背。
回头看,桑湛奂颜站开老远,眼观鼻鼻观嘴嘴观心,两尊木雕菩萨。
羽幸生也没有招呼他们帮忙的意思,自顾自地开始推门。他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,使劲时手臂肌肉微微硬实,手背上略微凸现筋骨的痕印。
我忍不住面红心躁起来,脑里竟闪现昨夜梦里的荒唐场景。那双手或是游离在我腰间,或是徘徊于寸寸肌肤,或是探入红唇贝齿之间……
我抬起手,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。
“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