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他说的话似尤在耳畔,还有渡剑气时他吐的那口血,还有那一掠而过的吻……
心头忽然烦躁起来——这花车里也实在闷得很,对孕妇太不友好了。
我喊起来:“阮儿!阮儿!”
外头牵车的人回答:“阮儿姑娘内急,如厕去了,稍许便回。娘子有何吩咐?”
这丫头,去上厕所也不跟我说一声。
“这花车里闷死了,能不能暂时把花瓣打开,让我透会儿气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外头的人才回道:“其他娘娘已经回来了,娘子稍稍忍耐下吧。”
果然听见由远至近的哒哒马蹄声,还有那群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。
“肖婕妤,你怎么就忘了教那小子说话?一段简简单单的重阳礼赞说得磕磕巴巴,我看那前排跪着的百姓都忍不住笑了。”
这样嗓门大的,肯定是沈昭仪了。
肖婕妤这个女诸葛依旧十分从容:“沈昭仪你急什么?丢的是圣上的脸,又不是你的。圣上都如此潇洒,毫不在乎这次重阳节庆,我们又何必尽善尽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