找来扮羽幸生的是亲卫队里一个队士。待他换上衣服,一群女人面色甚是勉强,嘴巴都抿成了一条直线,就差没把“东施效颦”四个字写在脸上了。
毕竟羽幸生确实是万里挑一的美男子,别说皇宫了,就是整个中洲也挑不出几个能比得上他的。再如何选,也只能是将就。
到了重阳那日,一切都按计划顺遂进行,其他人登城墙领受百姓拜贺,而我一人涂着半斤厚的脂粉,戴着快要压断脖子的头饰端坐在封闭的花车里,只能靠着头上一线小孔呼吸。
从皇宫东门出,经过漫长的东门大道,便至天子与妃嫔要登高接受拜礼的东城楼。待其他嫔妃下了城楼,折回皇宫东门,再登上花车,这只车队才可从东门出发,经大道出城楼门。以礼官车启道,我的花车为首,后面依次是夏佼佼、沈昭仪、肖婕妤和孟淑媛。
我觉得这样来回实在折腾,为何不能直接让车队在城楼门后等?
礼官连连摇头:“不可不可,我中洲典礼仪式,讲究一个‘整’字。天子车队出行,需得人数齐整,礼制完整,行车也当走整距,不可半路停停顿顿。”
老古板,死教条。
夜幕已临,花车内一片昏暗,只有东门宫灯投进一小块光亮。我坐得屁股发酸,整个人都歪七竖八起来,索性先倚在车栏上斜躺会儿。
手臂一竖,绣着金丝莲花的袖口顺着光滑的小臂滑下,露出那一截淡淡的幽蓝,在夜色中倒明显许多。
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这道蓝光,那光便似有感应,如心跳般忽明忽暗起来。
“它在,就像我在你身边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