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又加了句:“若你实在替圣上要面子,待会儿游街,你站起来耍一套拳罢,保证第二天全都城就记得沈昭仪的拳法好,无人会议论当朝圣上是个结巴。”
我正听得津津有味,忽然夏佼佼的声音在我车外响起:“妹妹,你还好吗?我们即刻便要出发了。”
我赶紧坐正,整理了下衣冠:“我好着呢,放心吧。”
她“嗯”了一声,便登上了我后头的花车。
车队终于开始前进。
然而驶出没多久,我就听见后面传来无比剧烈的咳嗽声。
“快停车!!夏贤妃吐血啦!”
顿时外头的声音嘈杂起来,有叫停车的,有说夏佼佼血染坏了礼服的,乱成一片。
我“噌”地就站起来,差点撞到头顶上的大花瓣:“停车!我要看看姐姐!”
车没有停。
“阮儿!阮……”
我叫了两声,忽然滞住了。
阮儿怎么会走的时候不交待,回来了也不告诉我?
她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,这太不像她的性格。
除非她是被人绑走的。
我的花车依旧缓缓往前行进着,离人声此起彼伏的花队似乎越来越远。
终于,车头似乎轻轻拐向了一边。头顶那一小块宫灯的光亮,也逐渐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