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邢温书却在这时走近一步,态度始终坚决:“既然确认陛下真的有伤在身,臣不会放人不陛下独自一人。”

“邢大人这是抗旨?”

谢安双双眼微眯,左手已经重新摸出新的飞刀,威胁意味十足。

邢温书却再次上前,干脆应声:“是。”

“臣会遵循陛下一切旨意,但前提是不会对陛下造成损害。”

邢温书继续往前走:“事后不论陛下如何处罚,臣都无怨无悔。但此刻,臣决不会放任陛下一人。”

话说到这里,邢温书已经一步一步走到了谢安双面前,跨进了最危险的距离。

只要谢安双想,他随时可以用手中的飞刀伤到,甚至是杀了邢温书。

谢安双握着飞刀的手紧紧攥着,半晌后终于还是松开,在邢温书蹲下身拿他身侧的伤药时撇过头,默认了他的行为。

而邢温书也在这时,清楚地看到谢安双白皙的右肩上,除却那一道划伤外,还有好几道浅得几乎要看不见的伤疤。

这是以前小陛下受过的伤么?

邢温书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,拿起绷带和另一瓶伤药,走到他身侧开始要给他处理,又在看到他露出来的半边后背时,险些没拿稳手中的东西。

——谢安双的背后,几乎全是狰狞的伤疤,从衣料中蔓延出来,宛若生长的藤蔓,死死扎在他的皮肉之上。

触目惊心。

邢温书呼吸一滞,说不出的心疼。

这么多的伤痕……他的小陛下以前究竟经历了什么?

“看够了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