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合此前的千笑毒, 谢安双差不多猜得出来, 元贵不是想要他死, 是想要他行动受限。

作为唯一的皇位继承人, 他行动受限, 元贵就能以太后的身份理所应当地干政。

打得可真是一个好算盘。

谢安双眸间闪过些嘲讽,也不知是对自己, 还是对元贵。

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理伤口, 他没再多想,褪下右边的衣裳, 先拿干净的布浸湿, 先把伤口的血擦拭一遍, 随后才开始给自己上药。

从头到尾他除却稍有皱眉外,几乎没有什么反应。

然而就在他撒完第一轮药粉时,忽然察觉到门口有动静。

“何人?!”

他当即从身旁摸出一把飞刀往门口的方向掷去。

“咚——”

飞刀擦着邢温书而过,笔直插入帐门旁侧的木柱当中,在邢温书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极浅的红口子。

谢安双瞳孔微缩,很快又恢复原样,厉声道:“福源!”

不等门外的福源应声,邢温书已经开口:“是臣执意要进来,与福公公无关,陛下若要责罚,也请只责罚臣一人。”

谢安双眸色微深:“孤记得孤说过,直至刺客被捉拿前,任何人都不得打扰。”

“但臣不能放任陛下受伤不管。”邢温书坚定站在门口,神情认真而严肃,“陛下平日从不愿穿斗篷披风,除却为了掩饰伤口,臣想不到其余任何理由。”

谢安双冷笑一声:“邢大人观察倒是细致。可惜,孤不需要你虚情假意的关心。”

“请你滚出去。”

他的眸色愈发深沉,显然是真的动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