掺着冷的嗓音骤然拉回邢温书心绪,他看着谢安双微微垂眸的疏远模样,总算明白他方才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反应。

邢温书收敛起情绪,专心致志地替谢安双处理此时的伤口。

谢安双全程一言不发,甚至动都没怎么动过,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
邢温书愈发觉得心疼。

他的小陛下不怕疼,恐怕就是幼时挨的疼多了,耐性便高了,一如他对毒药的抗药性。

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,才会需要他既要服毒,又要挨打?

他本应像其他皇子一样,在旁人的尊崇中长大啊。

邢温书突然很想抱一下他的小陛下,只是怕吓到他,最后还是作罢,尽可能轻柔地处理好他右肩的伤口。

谢安双能感觉到落在伤口的力道愈来愈轻,微微抿唇。

他身上的伤除了福源和当初看着他被打的元贵、那几名宫人之外,没有任何人知晓,就连叶子和他都不曾说过。

偏偏是让邢温书看见了。

谢安双本来因为失算变得不好的心情这下更烦躁了。

于是在御林军“捉拿”竹一归案,其余大臣们被召集过来的时候,就见到了处于极其低气压下的谢安双。

他坐在主位上左手支着下巴,眸底布满冷霜,满脸都写着“孤现在很不爽”。

“刺客呢?”

谢安双轻飘飘扫去一眼,漠然的声线令人无端生寒。

领头的那名御林军连忙回答:“启禀陛下,一人活捉,一人自尽。”

谢安双冷笑一下:“呵,一帮没用的废物,两个活人都捉不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