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叶飘零,洒满我的脸,吾妻叛逆,伤透我的心。
要不是被逼急了,也不想这样吓唬他。
避开伤口,小心翼翼地搂着人,云奚半闭上眼,耳边莫名回响起望财早些时候说的话。
是他因丞相死了又活后,某个将卿长渊闹得好似个破布娃娃后的清晨,望财跟扶贵在门外闲聊。
“陛下是真的喜欢娘娘,你不在,不知细端。”
“娘娘是叫陛下抱回来的,脸色青白青白的,陛下不准人问,也不准人近前伺候。”
“整整三日,陛下都在里边陪着,送到殿门前的饭菜就没动过,他将娘娘带到宫殿里,便没有再出来。”
“然后丞相来了一次,求见,陛下不见。
再是白妃娘娘来了一次,陛下也不见,白妃娘娘硬闯,叫陛下砍伤了手丢了出来,我离得近,只从门缝中瞧了一眼,那双眼,赤红赤红的…”
寥寥只言片语,彼时云奚听了一耳朵,不曾上心。
如今却轰然而至,叫云奚瞧见繁荣枝叶下,烂掉的根须。
他不是没有想过卿长渊是什么样的心情从丞相府把他抱回来,又是什么样的心情,等待着他活过来。
可卿长渊不曾仔细说过,云奚也没亲眼看到,想了想便心大地全然忘却,专注于眼前的甜蜜。
哪怕卿长渊夜里哭了,要他抱,云奚也没有往那方面想太多,更多地沉浸在他们终将会离散的悲伤里。
直到卿长渊惨了吧唧地与他隔着一扇门,生死未卜。
有那么一瞬间,云奚简直怀疑这是卿长渊给他的报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