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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要刀也戳在他身上了,让他也感同身受地觉得痛才罢休。

不过…

砸吧砸吧嘴,云奚自暴自弃地想,说到底,还是怪自己没能给够卿长渊足够的安全感。

哦他单纯可爱温柔善良内敛自卑的小可怜妻子。

听着旁边人绵长安定的呼吸,卿长渊慢慢地睁开眼,瞧着旁边人睡得四仰八叉跟个□□似的,卿长渊又慢慢地闭上眼。

卿长渊自幼过目不忘,记忆超群。

故而,他遭受苦难时,能记得那些人脸孔的恶毒,他被温柔对待时,也能回想云奚说话时的心疼和喜欢。

卿长渊磕磕绊绊地,像才学会爱的小刺猬,努力收拢自己伤人的本性,露出柔软的肚皮。

然后肚皮就被某不要脸的人疯狂埋进去ruaruarua。

云奚从来是给点阳光就灿烂,给点洪水就泛滥,而卿长渊原本就顺着他,如今简直是纵容宠溺,以至于灿烂的洪水险些没把宫城给淹了。

随时随刻,卿长渊都可能化身为被狐狸叼着的小鸡崽,叫云奚捉怀里,揉揉捏捏直呼喜欢。

吃着东西吃得好好的,云奚吧唧一口往卿长渊雪白的脸颊就印个油嘴印,“喜欢你。”

翻着奏折翻得好好的,云奚将瞧了一半的话本子丢下,扑过来就大声说,“爱你嗷。”

夜里睡觉睡得好好的,云奚睡到一半爬起来,将卿长渊吧唧吧唧亲醒,“你知道我喜欢你对吧,超级爱你哦。”

就像一块又黏又甜的小糖糕。

糖糕曰:吾日三省吾身,为人夫而不亲乎?与长渊交而不爱乎?说喜欢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