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因眼睁睁瞧着他落了几滴泪。
荒谬。
外面莺飞草长,鸟鸣花香,但不影响卿长渊自个坐在床沿边森森地冒冷气。
他垂下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,手伸向云奚大赖赖歪向这边的脖颈。
又停住,比划了一下,在思考从哪里下手。
指尖才触碰到松垮的衣领,便听云奚哼唧一声。
醒了?
卿长渊没有将手收回,阴恻恻地盯着云奚,可半晌,只听云奚又哼唧一声,声音小小的,“饿…好吃…”
一边说,一边张嘴往被子上一啃,留下个浑圆的口水印。
卿长渊:“…”
等云奚从美味大餐的梦境中苏醒,发现比没有吃芙蓉糕更悲伤的,是睁眼前两个人,睁眼后只有空空的房间和孤独的自己。
扶贵小声:“…娘、娘娘,奴在呢。”
云奚扶着嘎吱作响的老腰,“今天什么日子?”
他龇牙咧嘴地爬起来,锁骨到肩膀上深深浅浅的牙印让扶贵不敢再看,腿都在发软。
哆嗦了一下,扶贵小声道:“庆元三年六月初三。”
很好,他记下了。
庆元三年六月初三,晴,他又睡了我就跑呜呜呜呜呜呜呜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