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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算了,要跑一起跑。

在东明宫转了两圈,云奚收拾利索,一路往回走一路捡石子,“咱们去找白妃玩。”

扶贵怯生生的,“陛下说不准您去找白妃娘娘,您若敢去,便将您二人打包了埋在一起。”

卿长渊说这话时阴恻恻的,扶贵觉得他做得出来。

云奚也觉得他做得出来。

他才不想和白无尘埋一块儿呢,“可我不想回宫,闷。”

扶贵怂怂地补充道:“望侍人说,陛下的意思是,您除了白妃娘娘那儿,想去哪都成。”

这个哪儿囊括得可就多了,云奚拿着那张望财给的令牌,大摇大摆地就出了宫门,从朱墙环绕间,走到市井。

别说,卿长渊本人凶残暴戾得很,京都乍一看,却颇有几分盛世的意思。

盛世有锦绣满楼的香艳女子,有整条街香喷喷热气四溢的糕点,有会单脚跳舞的猴子,有嘴巴里塞着五六七八把剑的卖艺人…还有当街招募刺客的摊贩。

白纸黑字,“招募刺客”,就一个条件,“不是朝廷的走狗”。

真是毫不做作不虚伪的勇士,就差没朝着全天下宣扬,“我们要造反,我们要推翻卿长渊为首的暴政。”

很好,他要加入。

数人围在面前,云奚杵在数人后面,扶贵杵在云奚后面:“娘…公子,我们走吧?”

云奚摇头,“嘘,让我再听听。”

刺客后备役人人激昂振奋,铿锵有力,就是声音小了些。

“那暴君,他滥杀无辜,就前不久那些个,不过是些个不懂事的孩子,抢夺了些许财钱,失主都不介意了,竟还要将右手斩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