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是烧糊了脑子,卿衡之竟没反驳,他冷淡自持地点头,茫然道:“还有卷宗未看。”

有婚假不假,但于他而言,有与没有并无区别,每日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完。

婚假,娘子,云奚。

找了点与现实相接的点,眼前便又是那方小屋,卿衡之慢吞吞地反应过来,抿着唇不再吭声。

认真的男人最好欺负了。

伸手把人捋直了,云奚一边把卿衡之往身边扒拉,一边伸出三个指头在他眼前晃,“那有啥好看的,来看,这是什么?”

卿衡之面无表情道:“指头。”

顿了顿,又补充道:“不知羞之人的指头。”

云奚气鼓鼓:“…要不要见识下不知羞之人的拳头?”

卿衡之默默地移开眼,平静开口,“我病了。”

好家伙,这时候知道自己病了。

云奚愤愤地收回沙包大的拳头(bhi),要不是看他病得可怜,绝对让他感受一下什么叫头破血流!

…不过也真是开了眼了,他来这不过一个多月,就看到了耳朵红的帝君,脖子红的帝君,脸红的帝君,穿红嫁衣的帝君,哦,还有现在眼尾红的帝君。

也算别有风味了,云奚伸手揩了把卿衡之的眼角,这人病恹恹的,眉宇间还有一点浅薄的倔强撑着。

哎,自己可真是块心善的石头。

云奚拎着卿衡之像拎着只小鸡崽似的,往床上一卷,“小黑屋男宾一位,进去吧您咧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