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衡之:“…”
他怀疑云奚是想弄死他并有充足的证据。
而卿衡之往小黑屋里这么一躺,就是三天,
他这辈子就不曾生过这样娇弱的病症,对于一位被房梁压断了腿都还能走出三里地的猛人而言,只是受冻就在床上躺个三天实在是过于异想天开的事。
但没办法,云家两位老人不许他下床。
云老爷他心疼得头发又白了好几根。
每每过来,都要叹气,对着云奚叹气,对着卿衡之叹气,然后悲伤地抓住卿衡之的手,例行慰问:“衡之啊--你身子可还疼?”
哪怕医师说了,卿衡之是着凉所致的病症,但奈何云老爷对自家儿子实在太没信心。
卿衡之每每都答:“不疼。”
他第一次听时听出了那么几分言外之意,闹出了个大红脸,后来再听…次次都能闹出个大红脸。
而云老爷拍拍他的手,长叹:“这孩子,对爹还逞强。”
反应片刻,又觉得卿衡之这是在护着自家儿子,怕儿子被说道,于是乎更心疼,拎着云奚就过来罚。
云老爷:“你这不知轻重的兔崽子!”
兔崽子作为早早就承认了错误的罪魁祸首,首当其冲,这又是一通不得了的鞭策。
他爹来一次便罚他一次站,而他娘教训过他一遭后,便是再不给他汤喝。
云夫人老家在南方,那边极爱煲汤,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,都能一言以蔽之为,锅里炖的。
她每每过来,前拥后簇的,瓶瓶罐罐是一大堆汤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