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有了,酒有了,媳妇儿也有了,但搂不成了,亲也不行了。
谢幸安想在心里道个歉,但对不起,他是真的觉得,今晚的张迟锦,尤其碍眼。
然而硬道理就是祸不单行。
等到谢幸安还沉在失落中,在闷声望了一眼桌上的酒坛子后,就没好气地直接大喊了一声:“阿默,你、你给我过来!”
“来啦,大人。”估计这几日办喜事吃得油水多,阿默的脸直接又吃大了一圈,看起来就白白胖胖的很好捏,他嘿嘿笑道,“您是有什么吩咐吗?”
谢幸安很气,但还是保持翩翩君子的嘴脸,平静地说道:“就这酒,从哪拿的?啊?”
阿默的脑子像是天生缺点啥,有时根本分不出好赖话,更加高兴地说:“从酒窖最里头拿出来的,小的瞧着就属这个坛子最好看,就……”
谢幸安脸色更黑得沉,但他终于并没发作,只十分阴鸷地假笑着:“好,你办得很好,下去吧,没事了。”
何矜还没留意谢幸安的表情变化,他就自己先靠了过来,贴在她的耳畔,居然别别扭扭地,还带着些委屈说道:“这是咱们的杏花酒,用你采的那些杏花酿的,一共只有两坛,我专用最好的坛子盛着的。”
“昨晚陛下来,都已经喝空一坛了,迟锦比陛下还能喝,我有点……不舍得。本来想打算,就咱们两个喝的。”
这人居然还……挺小气的。
“嗷嗷嗷啊,没想到啊没想到,原来翻云覆雨的小安安还有这一面!”傻狗道人又开始活泛起来了,吵得何矜眼前晕成茫茫的通红一片,“原来,他只想跟你一起花前月下、孤男寡女地喝酒酒啊小阿矜,会不会还想要亲亲抱抱举高高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