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幸安却更早注意到的是——何矜颈上那条极不合时宜的围脖,瞬间扬着桃花眼尾,得意到出声地轻轻一笑。
还不忘在广袖之下探出手,冲她比个大拇指——
不错,倒真遮得挺严实!
何矜瞥了他一眼,无语了那么一瞬间后赶紧正经下来,对张迟锦举着拳头道:“张公子,别这样,人生还有希望,振作起来啊!”
语气高昂振奋得仿佛短视频里的鸡汤广告。
“小矜儿——”张迟锦他哀嚎得更响了,嘟嘟囔囔地把自己的悲惨事迹再度宣扬,甚至像是下一刻就会伸出手去跟何矜要抱抱。
何矜越听越觉得同情,甚至不时配合地点点头,真被迫当舔狗的人生,确实有够惨。
谢幸安却一直盯着,整个人只半坐在太师椅上,随时准备作战,把自个儿的娘子拉到身边来。
但好在张迟锦虽说没怎么靠谱过,好歹还不是个人渣,他十分清楚何矜又并非什么小桃红、小杏儿的,终于只是惨兮兮地看着她,吐完了苦水后,又茫然地把视线定格到她的脖颈上:“小矜儿,你脖子——怎的了?”
这种天系围脖,虽然的确……挺奇怪。
何矜根本没想到他还真会问出来,就用指腹随便扫了扫围脖上的白色软毛,思考了三秒钟后敷衍道:“也没什么,就落枕了,脖子痛。”
“哦。”张迟锦的脑子不大好用,也并没去探究这事的可信度和真实性,只是老父亲似的,用慈祥的语气望着谢幸安说道,“幸安,你可要多多关心,好好待小矜儿。”
这话自从他知道这俩人被赐婚开始,见到谢幸安一次就说一次,把人听得几乎都要耳朵起茧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