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迟锦不停地探头探脑,只等到福宁公主出了谢府的门,伸长脖子都看不见个人影了,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:“吓死了,差点说漏嘴,你说她堂堂一公主,出门怎么都不乘车驾的?这谁能想到她在这儿?”
何矜眼瞅着没热闹可看了,才要起身,冷不防被后头的一声“夫人”喊得猛打了个哆嗦,连怀里的画都脱了出来,在地上徐徐自行展开。
“夫人,小的吓到您了?”阿默赔了个礼,极不好意思地颠颠跑上去,打算帮忙给何矜捡画。
何矜心神稍定,这才低着头说了句“不用”。
于是,何矜与阿默,正正好的两双眼睛,都同时看向地面上那张——
披着红纱,几乎半裸的、谢幸安的美男图!!
阿默惊了:“夫人,这您您您……”
何矜也傻了:“我我我……”
她的脑子和声带还在迟钝卡壳,阿默早提前一步拍拍手,拖着尾音长嚎了个“嗷”。
他又懂了、顿悟了。
“原来,夫人您,藏着大人的画像……”在一片尴尬难言的气氛之中,何矜走也不是,只能硬着头皮听他悠悠说道,“定是因为,大人不日就要回翰林院供职,您一人在府中寂寞,借画像来排解相思之苦的吧?”
阿默说着说着,就不自觉鼓起掌来:“早听闻夫人和大人,叫什么……鹣鲽情深,今日一见果然如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