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福宁公主挑着眉,皮笑肉不笑地从侍女手中要过来小皮鞭,“啪啪”两下子抽着地面,溅了些灰扑扑的尘土在张迟锦的皂靴上,“用不用本公主给你提个醒?你说那个公……公什么?”
张迟锦仿佛变身人形复读机,顺势重复着:“公什么……”
福宁公主又举起鞭子,对准了张迟锦的脑袋,直接指着他的鼻子,大喝一声逼问着:“少废话,我问你呢?公什么?”
何矜心道,如果有一出戏能配得上这个气场,那大概可以是《福宁公主倒拔垂杨柳》。
张迟锦显然也被吓得一哆嗦,踉跄着后退了几步,双手举过头顶,尽量保持嬉皮笑脸:“公主,咱有话好好说,整这……怪吓人的还,要是伤着人可就不好了。”
福宁公主面色和眼神一样阴沉,懒得再跟他多言半句:“说,公什么?”
“公什么……那个公,嗐,你说这个啊!”张迟锦爽快地拍拍手,作为明眼人,何矜知道他总算把理由给编出来了,“这不前几天,我跟幸安去畋猎,猎到了不少野味,有公山鸡和母山鸡,幸安他非说母的比公的好吃……”
“我这不是就来告诉他,那个公的比较好吃,对,就这么个事儿哈哈哈哈,对不对啊幸安?”张迟锦干笑几声,显然对自己编出来的瞎话十分满意,甚至一把拉扯过姗姗来迟的谢幸安,对他喃喃低语,“兄弟,快啊,救我一命!”
可怜谢幸安这傻孩子丝毫不知来龙去脉,就被强行按头承认:“嗯,对,是啊,迟锦说得对。”
“哼。”福宁公主虚晃一抽,吓得张迟锦直接躲到谢幸安身后,结果她直接收了鞭子,继续嘲道,“你贵庚了?人家谢幸安可比你小吧?还躲人家身后,你也就这点出息。”
“谢大人,劳你转告阿矜,等日后没人烦扰的时候,我再来找她、商议正事。”
谢幸安屈身拱手道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