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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砚皮糙肉厚不要紧,但他舍不得她不舒服。

原本都准备放弃,想要把它扔掉。今日匆忙离开没来得及丢弃,回来时便不见了,没想到竟被她藏了起来。

她还主动要戴上……

她怎么这么好呢。

虞砚心口暖洋洋的。

他解开了锁链,随手放在床榻的角落里,然后躺了回去,把人抱进怀里,手指覆上她被铐过的那只手腕,轻柔地缓慢地揉搓。

身体与心理的极致满足叫虞砚很快睡着了,他又做了个梦。梦的内容很简单,无非又是小时候的事。

其实虞砚一直以来都极少梦到过去,即便是做梦,也是很简单的东西。

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都黑漆漆的一间屋子。

一张书案,一盏烛灯,一直燃着,永远都燃不到尽头。

一卷书,一张纸,一只笔,还有永远也写不干的墨。

最多还有个女人在骂他,除此之外,再没旁的了。

他后来都不爱在晚上睡觉,太安静容易做梦,他一向都不喜欢做梦。

他喜欢在白日无所事事时找个角落一歪,听着营帐外面来来回回走动的人,外头吵吵嚷嚷的,他总能睡个好觉。

他现在还能记起来的旧事已经不多,除非刻意去记住,否则那些往事早就淡得如烟一般,风一吹就散了。

也就偶尔做梦会记起一些片段。

虞砚从不会刻意地去记那些事,一是没什么好记的,他不是个喜欢回头看的人。二则是因为实在是太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