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虽有四雅君子美誉,但始终还是个庶子。只怕这小侍之位,怕是躲不开了。”
苏锦一顿,半晌没有说话。
沈梦拍了拍她的肩头,劝道,“人各有命,你也看开些吧。”
目送沈梦离去,苏锦趴在榻上,无心入眠。
若是她能早一点发现其中端倪,若是她能赶在起火之前劝阻宋致,或许他也不会再落得如此境地。
想起早些天前在宋致手腕上见过的淤青,还有今晚他哭红的眼角。
苏锦悔得无以复加。
虽说宋致原本就打算着手对付宋家,可他毕竟只是个男子,想不到这些也是情有可原。
偏自己被愤恨遮蔽了双眼,如今不仅眼睁睁瞧着刚刚才跳出火坑的郎君又栽了回去,更是连累了恩师。
今夜之事,更让她明白,若无功名权势,想要与这些老狐狸一较高下,简直天方夜谭。
她心中焦躁,偏药力上头,还未再懊恼几刻,忽得眼前一黑,便睡死了过去。
这一觉冗长。
苏锦稍稍抬了抬眼皮,只觉得头晕沉沉的,浑身更是无力。似醒非醒间,隐约听见房里的人进进出出,偶尔也能听到窗外的鸟鸣。
不过伤到了腰臀,怎得一觉起来,就连动也动不得。她迷迷糊糊地还在想,盖在身上的锦被人缓缓掀起,苏锦登时觉得下身一凉。
昨大夫来处理伤势之时,早就除去了她的衣裙。
尤其这伤又是腰臀处,除了上了药的棉布,她腿间光溜溜的。
温热的帕子轻轻盖在棉布之上,一点一点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