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打小闹,与那等奸佞来说,不过是隔靴搔痒。总归宋绵与四皇子已有夫妻之实,这事又岂能揭开来说。”
“你想,宋太尉虽与柳太师一贯交好,可你何时见过宋太尉与五皇女多说过几句话,这宋令,极为聪明。早前宋绵不是还要送庶弟给庆郡王搏一个上位么。”
沈梦叹气,“如今有高人指点,她娶四皇子已是板上钉钉。可若宋绵娶了四皇子,那便与三皇女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凤君是为后宫之主,又岂能往对家手中送人。”
苏锦顿悟,“恩师是说,今夜即便没有走水,宋绵与四皇子还是会被人发现。”
“所以这便解释了我与宋公子溜过去时,为何极为容易。而那火不过才刚刚冒了烟,立马便有大批的侍卫涌入。凤君此举,便是要宋太尉做出个选择。”
“若她肯助五皇女,那宋绵就是酒后失仪。可若是她执意不肯,这惑乱宫闱之罪,便能叫宋府顷刻覆灭。”
“怪不得,凤君会招宋公子进福宁殿,问起陛下侧君一事。”
“不错。”沈梦颔首,“这皇室最是注重嫡庶之别,以庶子问询侧君之位,这便是想试试陛下的底线。”
“那我此举岂不是会连累恩师!”苏锦骇然,满面羞愧地不敢看她。
沈梦扶起苏锦,笑道,“我既能让你们安全离开,便已有了对策。”
“可是恩师,如此一来,您不就与吴贵侍与三皇女绑在了一处。”苏锦更愧,沈梦的为人,她很清楚。
如今却是为了她
沈梦含笑,“你也不必太过内疚。为师并非食古不化之人,五皇女为太女之事,几次三番陷害我儿,如今沈府拒而不应,只怕早就被她记在了要除之的名单之列。”
“与三皇女一道,也是大势所趋。”
苏锦自然明白沈梦宽慰之意,她心中一沉,再想起宋致,又道,“那宋公子岂不是”
沈梦也叹了口气,“如今宋府出事,以宋令的脾性,多半会将那庶子送进五皇女府上,以示忠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