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经过风浪的皇女,不动声色地朝侍卫挥了挥手,直接将仍懵着的女子押了下去。
这才说道,“淮南毕竟是个男子,体弱受不住也是常事。”
她胡诌了一个说辞,左右沈原也是养在内院的郎君,没什么见识。
顾执并不担心被他识破,本想乘势牵住他的衣袖,好好演一出情深意切。
可沈原躲得极快。
手指落空,顾执作势将衣袖一摆,端出个清贵模样。
周围静了又静,无人敢触其霉头。
若是柳茗如此,顾执多半生厌。
但沈原郎艳独绝。
环顾四周,竟无一人能分其半分颜色,如此姿容若不能揽入府中,还真是一大憾事。
不过,她却不急于一时,总归不久后,就会有他来相求服软的时候。
“今日之事是我思量不周,才酿出这桩丑事。”
顾执温温一笑,略有遗憾地摇头,“至于这小厮,沈郎莫要担心,交由我来便是。”
“今日是你的生辰,本不该遭此晦气。想必太傅已在家等候多时,我这就叫侍卫护送你回府。”
“不敢劳烦殿下。”沈原面生难过,拒绝道,“今日人多,还是殿下安危要紧。”
他垂头行礼,顾执略一思索,便不再坚持。只让侍卫取了笔墨过来,让沈原写下淮南的解契书,又请在场的做了见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