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乞丐睁眼时,鼻青脸肿的大狼倒在地上,起不来,抹了抹鼻血。
“……你欺人太甚!”大狼声嘶力竭,浑身骨头都痛,被打得中文都变流利,“等着,我父亲不会放过你!”
正植收手,缓步走到他面前,俯视脚边,“只是手下留情,先简单收拾你一下,就在想报复了?还没完,等后续吧。”
说完,他转身便走。
“咳、咳……你疯了?你不要以为你是手下留情,如果我没命,你也会进监狱坐一辈子牢的!”大狼捂着胸口,故作夸张,不知怎样说才能稍微挽回颜面,只好结结巴巴喊道,“我、我我警告你!我有哮喘的,小心我当场犯病……”
没人搭理他,他加大音量:“告诉你,要是我报警你就完了!呵,为一只流浪猫失去自由,值得?”
对于练武的人来说,那不过是些常见的伤,虽然全中痛点,却没有重伤。大狼非要咋咋呼呼夸大,越说越激动。
正植止步了,回眸看他演无聊的独角戏——
“我不需要自由。”
今晚月色洗丽。
还没到决赛,这是武笛复活赛当天庆祝完后的午夜。狂欢之后,武馆暂获寂静冷清。
武馆与隔壁家只一墙之隔,武笛的阳台挨着正植的阳台,尽头有半米距离。
“阿植?”她轻声喊。
昏暗的壁灯下,一个人影在座椅上窝着,很安静,指尖燃着一支烟,但他没有抽,只是那样任它燃着。
武笛此时还不知阿灰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