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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笑得肆意:“比什么?”

戚寻嫣道:“就比熬禽。你我二人,谁能熬服最桀骜不驯的野兽,谁便赢了。”

你道:“这有何难!我与你比。”

戚寻嫣晃动着右手,她腕上环着一弯红翡细镯,显得肌肤白皙且含有光泽。因常年征战的缘故,她尾指有些许伤痕。

戚寻嫣笑道:“既然有输赢,那便该有彩头。”

你斜斜乜她,问道:“你赢了如何?我赢了又如何?”

眼下你二人的态度皆是胜券在握,不将对方看在眼里。你常年熬鹰训马,自是娴熟。寻嫣几乎从未熬过猛兽,她缘何如此自信?

难不成,她是故意输给你?

寻嫣缓缓道:“输的人,要任凭赢家差遣一桩事,无论何事,都不得推却。寻筝,你还要比吗?”

你慵媚地睁开羽睫,笑道:“什么事都可以?那倘若我赢了,我让你一刀了结自己,你也无怨?”

我察觉你言语戏谑,劝道:“寻筝,不得无礼。”

寻嫣郑重道:“是。倘若你赢了,你让我死,我也绝不推脱。”

你含笑道:“罢了,我也不要你死。只要你莫再肖想我家鹤郎,便成了。”

寻嫣道:“你还未赢呢。”

你坐起身,亦郑重道:“好,自今日起,我们赌熬禽。”

寻嫣给丫鬟烟罗使了个眼色,烟罗将手挎的花梨木箱笼搁下,取出文房四宝。寻嫣饱蘸浓墨,道:“口说无凭,立字为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