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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你二人立下字据,各自印了手印,这熬禽之约便算是立定了。

寻嫣端详了白纸黑字的字据许久,又道:“光有字据还不妥,合该再有人见证才好。”

你嗤笑道:“怎么?你怕我反悔?”

寻嫣望你片刻,认真颔首:“我还当真怕你反悔。且让鹤之出来,在纸上按个手印,作个见证如何?”

你洒脱一笑,唤道:“鹤郎。”

我由松烟、入墨扶持着走出来,见此处气氛诡异,不似往日的剑拔弩张,也不似寻常姐妹见面的亲密无间。我低声道:“你们两个的事儿……与我什么相干。”

你将盛满红泥的朱砂圆盒推过来,笑道:“烦请鹤郎盖个印儿,算是见证了这赌约,我和她,谁也不许反悔。”

我无法,只得拢起广袖,蘸了些许红泥,按下自己的手印。见字据立成,寻嫣也不肯多留,扬长而去。

到午睡的时辰,我躺在衾枕间,耳边听着落雪压枝的残音,心里千回百转,怎么也静不下来。

寻嫣与你立这赌约,意在何处?

难道她想要用熬禽,将我赢回去?

正思忖间,入墨端着一盏汤药踏入房中,与我道:“郎君,这是厨房做好的燕窝炖川贝,最补身子了。”

我总觉得胃口不佳,便摇头道:“放那儿罢。”

入墨跪在紫檀木小几边,舀起一勺燕窝,劝道:“郎君现下是一人吃两人补,您就是不想吃,也不能亏着腹中孩子。”

松烟却道:“郎君不想吃便不吃,今日早膳,郎君被高媛喂了一碗鹌鹑汤,那也是大补的热物。你只知道给郎君补身子,可曾知道,孕夫滋补太过,容易胎大难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