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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这才察觉出我的意思来,安抚似的吻一吻我:“大夫说了,眼下你我忌行房事。”

我低笑道:“我知道……”言罢蹭一蹭你的身子,“我偏偏要你忍着,谁让你今儿握着我的脚不放。”

你美眸深邃,也不制住我勾引的动作,邪媚道:“妖精。”

我枕着你的臂弯,咬一咬你垂落的青丝:“今夜不许你走。”

你泄愤似的咬我耳垂,危险道:“等你把孩子生下来,就别想下这床了。”鸳鸯衾帐缓缓合起,帐内肌骨生暖,暗香流动,遮起一踏风月无边。

翌日,赋雪然来寻我说话时,你我正在冰封的水塘边拌嘴。

我将绣了一半儿的肚兜放在石桌上,肚兜上以五色丝线绣出喜鹊尝莲的花样。因腹中孩子的缘故,我时不时动气,做什么也不痛快。

你今日穿一件乌金织金线如意纹交领短袄,颈上一环红玛瑙四环金璎珞,照旧是紫红点唇,青丝垂落。你以鹿皮细细擦拭九亭连弩,模样一丝不苟。

我道:“成日家不是绣花就是弹琴,出也出不去,快要闷死了。都怨你。”

“我的祖宗,”你为我紧一紧墨绿披风,失笑道,“这外头四处是乱雪,四处是流民,四处是兵乱,你怀着身孕,要往哪儿去?”

我烦闷道:“旁人的后宅都有夫侍争宠,闹不安生。偏偏你只有我,也不纳两个通房,我都找不到人斗法!都怨你。”

你抬眼看着我,觉得我真是疯了:“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