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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折雪快要吓出一身冷汗。

在他看来这小徒弟就是个瓷人,磕磕碰碰都能要了命。

反倒是岁叔来宽慰他,“沈仙长莫慌,每年冬天都是如此,这药是春祁药铺的上好灵药,用过会好很多。”

果真没多久时渊就清醒过来,还知道对沈折雪说声“吓着师尊了”。

沈折雪松了口气,不知该怎样说他,只坐在床头气闷地给他把被子掖紧。

掖罢不够,还在被面上用力拍了一巴掌。

时渊见他这般火气,行动上偏这般的轻,回想到方才那句质问,几乎是沈折雪这么些日子里讲的唯一的一次重话。

他心下软的不成样子,眨眨眼乖巧地认了错。

“师尊,徒弟知错了。”

沈折雪看着他的眼睛,拿他没有办法。

本是要再念叨两句,可转念一想,时渊才吃了药,如果自己又在这逼逼叨叨,害他头疼,也实在不合时宜且非常老妈子。

徒弟性格如此,沈折雪不知是心疼的多,还是恨他逞强的多。

明明这么大个师尊在面前站在,都不知道喊一声疼,还在自己憋着忍着。

“算了。”沈折雪深吸一口气,“现在好些吗?”

时渊点头,见沈折雪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沈折雪撑在褥子上的手,道:“师尊,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?”

沈折雪知道他是在给双方找台阶,便顺坡而下,道:“多大的人啊,你想听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