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可以。”
沈折雪沉吟片刻,“那就讲个,凡人立志当个教书先生的故事吧。”
一段故事说不尽前生,沈折雪压低声线,将往事说的细水长流。
从前他的养父老爷子常批评他,说他如果不调整声音,用这个调子讲课,学生必然睡倒一大片。
果不其然,时渊很快睡去。
只是睡前还要抓着沈折雪的衣边,不忘把明日的续篇先预定下来。
沈折雪很高兴他能提要求,甚至希望他能再胡闹一些。
应了他后,沈折雪灭了灯,放轻步子离去。
可他夜里睡不着,胸中烦闷得很,便拿上一壶酒,爬上屋顶去吹风。
沈折雪对温度实在太不敏锐,一身薄衣也不觉得冷,喝下去的酒反倒烧得肺腑滚烫。
他有点迷上了这个世界酿的酒。
从前他家里两个老头儿都是爱茶爱酒的人,在他成年后就经常叫他一起来喝,所以沈折雪会品茶,也好酒,喜欢带点酒味的食物。
在莫回头安定下来后,沈折雪便不时会坐到屋顶上,饮这几口美酒。
今夜月色撩人,酒是陈年佳酿,喝到嘴里却说不出什么滋味。
他是头一次与人谈起过往,即便是当成故事来讲,也难免有些触动。
正想的出神,隔壁屋顶忽而传来一段弦音。
其声清幽明净,颇衬这月夜。